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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真/显真】谁人曾做多情种

CP:风天逸X羽还真、张显宗X羽还真

算是原剧背景?剧情简短总结为:不甜。但也不是很虐,所以可以往下看。



院子栽着的桃树如今正是娇俏,羽还真站在桃树底下,看着上方的一簇桃花在走神,连花瓣飘落在他的发间都没有发觉。

初春,风意仍寒,一阵冷风吹过他忍不住瑟缩一下,低头轻咳几声,这时,他突然感到喉间一阵刺痒,咳嗽越发猛烈,于是顺势将喉中的东西吐了出来。

看着地上躺着几瓣带血丝的桃花,羽还真目光一怔,愣了片刻才将血花瓣拾了起来。

是花吐症,相思成疾,药石无灵,唯有钟情之人真心一吻。

只是,那人怎么会爱自己呢?想到这里,羽还真自嘲一笑,他合上手掌,将沾有血沫的桃花用力辗碎。

再过一些时日,春浓桃花俏,院子的桃花景色会更美。

但恐怕,他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多年前,澜州大地战事再起,人羽两族交战数次,胜败参半,在后来,得以羽还真协研兵器,战况才得以扭转。

羽还真在机关学上造诣颇高,风天逸深知这一点,所以在战役中使用到的机关兵器全由羽还真来设计,并特封他为机关阁阁主,掌管兵器大权。

然而,这一切并不是羽还真所渴望拥有的。

他沉迷机关术,是醉心其中的精妙奥秘,而不是用作研发残杀他人的武器。他想要的也不是什么高官厚职,而是两族息战,百姓平安喜乐。

只是,风天逸不懂他这一份心意。

被怨怒遮掩住双眼的风天逸听不进劝告,他的内心只有一个念头,人族一日不亡,便难消他失去所爱心头之恨!


战事的第八年,羽族机关兵器不如从前,渐渐无力抵挡人族大军。特别是近几次交战,羽族连连惨败,身在前线率战的风天逸龙颜大怒,将战败结果归在羽还真头上。

一夜骤变,羽还真从深得羽皇赏识的机关阁主变回不起眼的雪氏遗孤,只是,羽还真却是松了口气,他终于可以一个人逃得远远去了。

不用在风烟渡空等风天逸回来。

也可以断了,他藏在内心深处的一份情意。

羽还真粗略收拾了一下行装便离开了,只是,他料想不到吐花顽疾是如此难缠,只要他踏出风烟渡一步,喉间便会一阵刺痒。

只可惜,风烟渡他是再也待不下去了。


一步一桃花,一寸一缕血。

外出踏青的张显宗遇上这种奇况,不禁有些疑惑。他沿着路上带血桃花一路寻去,最后,在一片桃林深处发现了昏迷过去的羽还真。

羽还真周遭,以及唇边都带着几瓣血丝桃花,张显宗好奇极了,禁不住在心中猜想羽还真会不会就是桃林里受伤了的桃花仙子。

只是,张显宗的疑问得不到答案,皆因醒来后的羽还真,已然忘却了一切。

关于过去的种种,他都记不住了。


羽还真被张显宗带了回去,在他的府邸住了快五年,在后来两人互生情愫,张显宗父母被两人的情意感动,便应了他俩的亲事。

大婚当天,红灯笼从府邸门前一路挂到城门外,鞭炮锣鼓一刻未停,这是两族交战后罕见的一场大喜事。喜宴间游走着不少素不相识的宾客,对两人衷心道喜。

春宵一刻,张显宗被宾客拥簇着进了新房,脚步刚迈入门来,便被眼前的羽还真惊艳了一脸。

红烛灼灼,羽还真面若桃花,眉目含羞,像极了戏文里的下凡的桃花仙子。

张显宗心如鼓擂,连连笑了几声,羽还真见他这般傻气,禁不住笑弯了唇。

一夜春风渡,情若并蒂莲。

婚后两人恩爱更胜从前,城里的老百姓在提及他俩时,无人不称是鸳鸯羡侣,但这份幸福只仅仅存在了三年。

婚后的第三年,羽还真随张显宗远行,到南羽都一带经商。在起初,两人一边上路,一边游玩,十分畅意,但是在到达南羽都的边境之后,这份心情,便渐渐变得沉重起来了。

在南羽都入关路上,途上不少行人向羽还真投来疑惑的目光,其中,还不乏一些人,几次欲前来搭话。

张显宗曾问过,羽还真是否认识这些人,但羽还真的回答总是那一句,记不住了。

在这时,张显宗终于想起了,羽还真曾经失去记忆一事,而记起这一件事情之后,张显宗的心却再也平静不下来。

因为他的内心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徘徊,仿佛在暗示他,羽还真,大概是留不住了。


距离南羽都越近,张显宗内心的不安愈发浓郁,就连羽还真的抚慰,也起不了作用。

终日的惴惴不安,让张显宗没有底气踏进南羽都一步,最终,经商的事情在入关的前一天终止了,两人收拾好行装,匆匆回程。

然而在归家的当天,张显宗这一份的焦虑与不安终于迎来了实现。

羽族的皇带着大批精兵闯入了人族,直冲张显宗府邸而来,精兵入府,直杀向两人院中,在张显宗撕心裂肺的叫声中,羽还真被带走了。

痛失所爱之人,张显宗终是病倒了,府中的奴仆更是不敢在他面前提起羽还真,以及那一位羽族的皇,怕刺激了张显宗,另病情加重。

羽皇在府里成了禁忌,众人之所以讳而不言,还有另一层原因。

皆因羽皇的面容,与张显宗像极了。

到后来,更是有嘴碎的奴仆在揣测,羽还真嫁入张府,是另有所图。毕竟,在羽族精兵闯入府邸的那一天,羽还真没有做出任何抵抗,便被带走了。

张显宗自是知道奴仆私下讨论的这一切,他何尝不曾这样疑惑过,但另一方面,他还是相信羽还真的真心,他认为羽还真对他的情意不是假装出来的,可能在这之间,曾经发生了一些,他不曾知道的事。

至于最差的结果,不过是,他做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对于这一点,其实他一点都不在乎。因为他爱羽还真胜过一切,更胜过自己,只要能将羽还真留在身边,做一辈子的影子那又如何,只要羽还真对他有半点情意,他就满足了。


张显宗一病便是一年,在病好之后,他毅然弃商从戎,为人皇的霸业建功无数,成了人族战功显赫的第一大将。

在军队里,将士们称他是冷面修罗,只懂行兵打仗,可谁也不知,他冷漠的背后却藏着一颗充满柔情的心。

而这颗心,他只给羽还真一人。

他从军的理由,一直都没有跟人提及过,他清楚,只有从军成为人族第一大将,才有机会亲手从羽皇的手里将羽还真重新夺回来。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未免有些可笑,无奈,他对羽还真的情根种得太深。深到他不知道该怎么将它拔掉,它就那样盘踞生长在他的脑袋里,他的心里,牢牢包裹着他整个人。

同样地,他也知道自己爱得太过于卑微,但他别无他法。

他可以不要荣华富贵,也可以舍弃高官厚禄,但唯独是,他不能缺了羽还真。

哪怕他知道,羽还真心里真正爱的根本不是他。


羽还真回到机关阁后变得沉默寡言,终日将自己锁在房中,不管风天逸怎么逗弄他,都得不到半点反应。

这样的羽还真像是换了另一个人,让风天逸怎么看都不欢喜,发怒的次数比过去多了不少。

探诊的太医对风天逸说,羽还真对他冷淡是因为失去记忆,记不得过去种种。风天逸不甘心,复问太医为什么羽还真会性情大变。太医沉吟一番,最终给了一个笼统的答复。

有些病症,只需一服药便能痊愈。

但有些事,解铃还须系铃人。

太医的回答自然是不得风天逸满意,所以他换了新的太医,继续每天来为羽还真诊断,久而久之,羽还真感到烦厌极了,于是任性地将自己锁在房内,不理门外是谁拍门呼唤。

冬月十三,适逢这一天是南羽都的河灯节,城里欢声一片,热闹极了,但羽还真仍旧是提不起任何兴致,待在房中不出一步。

但风天逸又怎会轻易放过他。

风天逸霸道踢开了门,将羽还真抱了起来,直接凝翼向河岸飞去,羽还真见挣扎无果,只好由他去了。

河岸两边,灯市如昼,游人笑语连绵不绝,绛台灯色惹人流连,羽还真目光一漾,忽然笑了开来。

他想起认识张显宗的第一年,两人也曾在人族的河灯节放过河灯。那时,张显宗为了哄他欢喜,为他放了千盏河灯,放远望去,满江如同星河,漂亮极了。

昔日的种种,浮现于眼前,羽还真弯身在河边蹲下,探手伸向一盏正要远去的河灯,也许是两岸人群拥挤,他的手还没来得及触到河灯,便被一股阻力挤落了河里。

羽还真落水的一瞬,风天逸立马注意到了,他快步走往羽还真落水的位置,想将羽还真从水中救起,只是,他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一道尖锐的呼叫声便让整个场面陷入了慌乱之中。

河水冰冷刺骨,羽还真不谙水性,在落水后身子立马下沉不少,风天逸慌了,顾不上一切,立马踹翻身边几位行人,待到空出余地后,马上凝翼飞往河面,将失去意识正要下沉的羽还真一把揽起。


羽还真落水受了惊慌,连连高烧,足足病了半个多月,才好了起来。

只是在醒来后,他不仅认不出风天逸,甚至也忘却了自己是谁,更别说,远在人族的张显宗。

太医说,羽还真失忆可能因为惊吓而造成,风天逸听后沉默半晌,在遣退御医后却突然笑了起来。

笑容半是凄戚,半是疯狂。

这样的局面,风天逸说不上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但羽还真彻底失忆这一点,他不得不承认,他内心是极度欢喜的,这样一来,他们便能重新开始了。

在后来,一切如风天逸预想般顺利,羽还真与他重新交好,感情更胜从前。

只不过,羽还真似乎并没有完全忘却过去,关于张显宗的一些事情,他仍是存了半点朦胧记忆。

风天逸年少执政,手段,心肠,比谁都更狠,在扼杀张显宗所有存在的这件事情上,他的心狠更是发挥到了极致。

他将羽还真带有的半点记忆,全数引到他的身上,他要让羽还真彻底忘记张显宗,从此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人。

他向来不喜欢威迫感,在知道张显宗成了人族的将领之后,他再次出征,将人羽两族的战况数次推至猛烈。


风天逸亲自出征战场,羽还真不知其中缘由,更不知,风天逸与张显宗在战场上曾几度交手。

烽火无情,战场相见,两人又岂会手下容情。

只怕是,恨见面未能将仇敌一朝斩。

战事陷入恶战,僵持了将近半年之久,羽还真心念风天逸安危,久而久之,渐渐变得沉默起来。

复如当日,终日寡言。

好在,战事终于传来喜讯,两族决定止战,共修昔日交好,风天逸归期在即。


风天逸命羽还真在风烟渡等他归来,羽还真见时日尚早,便一人伏在小矮桌,一边把玩着手里的机械蝴蝶,一边等待起来。

他手中的那只机械蝴蝶,造工精巧,栩栩如生,自他醒来后便一直带在身边,因此他特别欢喜,时常放在掌心翻弄玩乐。

而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蝴蝶翅膀的末尾刻了一个小小的字,痕迹略有些模糊,勉强能辨认清,上面写着一个显字。

这个发现让羽还真好奇了,将所有注意力放到蝴蝶翅膀上的显字去了,丝毫没察觉门外响起了叩门声。

在叩门的人是风天逸,他见许久没得到回应,干脆抽出缠在腰间的鞭子将门劈开,把正思考得出神的羽还真给吓了一跳。

风天逸见他一惊一乍的样子十分有趣,一时间,心里痒痒的,顺势将他抱到腿上,摸出藏在袖间的一个小小布包,放到他的手里。

布包里面是个小盒子,羽还真反复看了一下,问里面放的是什么,风天逸卖了个关子,说是给他的聘礼。

聘礼二字,含意显而易见。

羽还真耳尖悄悄红了,将小盒子打开,里面放着的竟然是一只机械蝴蝶。

和他掌心里握着的那只机械蝴蝶,一模一样。

羽还真赶忙将蝴蝶翅膀反过来,一看,末端刻着一个真字。

羽还真目光在漾,心头涌上熟悉,以及浓郁的疑惑。他迫切想知道,风天逸是从何处得来这只蝴蝶,以及他拥有的蝴蝶为什么刻着的不是逸字,而是显字。

羽还真拿着蝴蝶在端详,突然间,他整个人像是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

他记起来了,终是记起记忆里丢失的一切,以及,丢失后的另一片记忆。

同时,他也知道了,他手里的这只蝴蝶,是属于何人。

那人眉目清冷,平时不爱说话,但对他却是格外温柔。每次出远门,必定会为他带来一些新鲜玩意,知他爱吃糕点,每日都命人送来各种甜食哄他欢心,在他每次贪嘴牙痛时又会满目心疼,但牙痛好了后,又忍不住为他扫罗各式各样的甜点。

那人待他好极了,也疼极了。

想起在人族时的种种过往,羽还真双瞳噙泪,他抬眸向风天逸看去,回忆里的那人与眼前的风天逸渐渐重叠,然而,却怎样都无法彻底融合在一起。

相同的眼眸,同样眸中含笑,待他亦是一样的温柔。

但羽还真知道,这是不一样的。

他是他,但他又不是他。

即使他们面容相似,但羽还真心里清楚得很,眼前的风天逸像是记忆里的那个人,但灵魂却不是那个人的灵魂。


人羽两族的战事就像一场无止的恶战,但在后来人族将军战死,国家后无出萃将才,这一场恶战才因此息战。随后,两族签订和平条约,永世交好。

第二年春,羽皇大婚,南羽都举国同庆。

百姓得知羽后是当年的机关阁主羽还真,纷纷夸赞羽皇是个重情之人,并衷心道贺两人白头相偕老,情深永无懈。

只是又有谁会知道,当年那位命殒沙场的人族将军亦是位痴情种。

求而未得,终生不曾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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