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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真】难赋情深

短文一发完,人物会有ooc,有私设出没,不能接受的亲请谨慎阅读。


01

羽皇纳月家嫡女为侧妃,这事虽未以皇榜告示天下,但羽族的人私底下都在说,这事八九不离十。

他俩年纪相仿,月家又是羽族重臣,论家世相貌两人般配得很。

但让大伙纳闷的是,纳妃此事一直没有动静。数月过去了,月家未传有关喜讯,摄政王没有颁下皇令,羽皇那边也没有任何声音。

到后来,终于有人得知了纳妃搁置一事的真正原因。

摄政王在宫里设宴邀请羽族一众贵族享乐,月家长嫡子在享宴时出言轻薄了羽还真,摄政王盛怒之下将其重责一番,纳妃一事也就此作罢。

纳妃作罢的因由均在羽族的人意料之外,但细想一番,又在情理之中。

羽还真自幼被摄政王风刃带回宫里,与风天逸一同作伴成长。他的性格温顺善良,做事循规蹈矩,因此深得风刃喜欢,平日更是由不得人欺负他半分。

 

但是,风刃偏宠羽还真的行径也引来不少话柄。

私下有人在说,风刃之所以这般在意羽还真,是因为他的眉眼生得像极了另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风刃早逝的妃子,风刃宠他,原因亦是于此。

当然,这些话是不能摆在明面上说的。

一方面是忌惮风刃的权势,另一方面是另一位大人物眼里也是容不下羽还真有半点委屈。

而那个人就是羽族的皇,风天逸。

 

 

02

风天逸与羽还真自幼一起成长,可谓是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只是风天逸在平日也没少欺负羽还真,好几次惹得他泪眼汪汪。

只不过,他这个模样只能让风天逸一人所见。

因为除却竹马之情,风天逸在心底对他还多存了一丝情爱之念。

风天逸是在何时喜欢上羽还真的,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但心里唯一笃定的是,他对羽还真早已种下情根。

除了羽还真,他的心里再也走不进其他人,这一生,他只愿与羽还真相伴。

 

风天逸对羽还真一腔情深,他有心,羽还真岂会不知。

在得知风天逸纳侧妃一事之时,他便显得有些闷闷不乐,整日趴在小矮桌默不作声,甚至好几天都不曾理睬过风天逸。

风天逸起初见羽还真不搭理他,只当他在闹小脾气,但时日稍长,他便有些忍不住了。觉得心里有无数只猫爪子在挠,他最后还是按捺不住,主动找了些与机关术有关的书籍去讨好羽还真。

脚步刚踏入寝宫,便瞧见羽还真在收拾行装,风天逸抱着手臂在旁边站了有好一会,只不过羽还真像是看不见他似的,一路闷声收拾着行囊。

风天逸见他这样,眉心微微拧了起来,伸出手将他正在收拾的东西抽了去。

“你要到哪里去。”

“……”

羽还真抿着唇,没有说话。

风天逸轻啧了一声,羽还真不自觉偷偷瞟了他一眼,垂下眼帘,语气带着一丝不舍:“你要纳妃,我不能再住在你寝宫里了。”

风天逸眯起眼睛,眸光在羽还真身上流转一圈:“不住在我这里,你要住往哪里?”说罢,他突然将羽还真抱个满怀,吓得羽还真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不断推搡着他往后退,“风天逸你不要再捉弄我了,天色不早,我得赶紧收拾东西。”

“不用收拾了,你以后就住在这里,明白我的意思么?”

“……”羽还真挣扎的动作顿住了,片刻后,他终于反应过来,脸色一片粉红。

风天逸见羽还真手足无措地僵在那里,心底泛起一阵愉悦,他伸手搂住羽还真的后颈将人往身前一带,两人鼻尖轻轻相抵,彼此的呼吸交错在一起。

“我养到你这么大,你是时候该报答我了。”

“……”羽还真不敢直视风天逸的双眸,他错开目光,微微低下头,声音听起来有些慌乱,“我要怎么报答你?”

衣襟被白嫩的双手紧紧攥住,风天逸勾唇一笑,他用食指抬起羽还真的下巴,凝望的目光是羽还真未曾见过的深情。

“答应做我的羽后,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

这下子羽还真连耳尖也红了起来,在风天逸温柔的目光下,将自己一把埋进他的怀抱。

他不知该如何表达这一刻的心情,他不知道风天逸是否一时兴起,只知道风天逸的这一句话像是一股暖意渗入了他的心田,将他所有的不安驱逐,最后流淌全身。

 

 

03

自那日以后,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到后来风天逸甚至不分场合黏在羽还真身边,这一举动惹来不少宫婢在背后窃窃私语,当然,也传进了裴钰耳中。

裴钰在听到传闻后便开始暗察两人,起初,他只当两人是感情深厚,直至在风天逸寝殿外窥见了亲昵的一幕,才惊觉事态严重。

风天逸竟对羽还真存了那般心思。

裴钰在回去的路上满面愁容,不知道该不该对风刃禀告这件事。在经过一番思考之后,他最终还是如实说了出来,而风刃在听闻这件事时,向来沉着冷静的面容有了一丝变动。

风刃的目光由最初的瞿然恢复为平静,半晌后,他略冷淡地颁布了皇令。

“传令下去,雪飞霜郡主得蒙圣恩,择日立为羽后。至于羽还真另行赐予宫殿,待到凝翼飞行之日,即与杜家嫡女成婚。”

“臣遵旨。”

但是,纳雪飞霜为羽后一事还没通传下去,裴钰在途中被风天逸拦了下来。

 

风天逸闯进风刃的寝宫的时候,面色阴沉得吓人,这也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以这样的姿态去面对风刃。

风刃见他目光如刀锋,眼眸便眯了起来:“天逸你来找我有何要事。”

风天逸不急着回答,凝视风刃的目光意味不清,语气听起来只是平淡:“羽还真年纪尚轻,婚配一事,皇叔未免操之过急。”

“……”风刃沉默良久,把手中的杯盏放定,然后抬眸望向风天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风天逸睨着眼眸,既然风刃已经看破他心中所想,眼下也无需伪装下去。他往前踏上一步,目光如炬,没有因为风刃的直接拒绝而退却:“既然皇叔知道我心中所想,为何不肯成全。”

风刃见风天逸一副步步逼近的姿态,眉心不禁拧了起来。

“你要立谁做羽后都可以,唯独是羽还真不行。”

“羽还真不能立为羽后,总有个原因。”

风刃双唇紧抿着,目光染上些许烦躁,他不愿与风天逸争论下去,继而合上双目,眉心蹙起。

风天逸要立谁为羽后,他一点都不关心,但羽还真决是不能。

即使羽族上下无人反对,他也坐不得这个位置。

思绪挣扎半晌,风刃缓缓睁开了眼,终是下定决心,将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说出来。

养育风天逸多年,他知晓风天逸的脾性,如果不能给风天逸一个彻底死心的理由,那么到最后,风天逸只会酿成大错。

他一步步走下台阶,停留在风天逸跟前,直视着那一双不愿退却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因为羽还真是你弟弟。”

“……

“是我和茵梦所生的孩子。”

 

这一瞬,风天逸恍若被一道惊雷击中,他满目愕然,良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以为风刃不同意立后一事,是介意羽还真是男儿身无法诞下子嗣,又或是跟羽族私下流传的谣言有关,风刃喜欢着羽还真。

他心里设想过千千万万种原因,但惟独是,没有这一样。

他与羽还真,竟是,血脉相连。

 

 

04

风天逸失魂落魄回了寝宫,他想起之前信誓旦旦地跟羽还真说过会让风刃同意赐婚,但没想到赐婚不成,还意外知道了他和羽还真的真正关系。

一回想起风刃刚才的话,风天逸便觉得头痛欲裂。

他命宫婢端来了酒菜,独坐在案前酣饮,然而他喝得再多,醉意也无法减缓心中的痛苦。他脑海一直在回响着风刃的那一句话,就像是着魔般刻入脑里,扎下了根,任他再努力也无法彻底撕碎。

风天逸喝得酩酊大醉,羽还真恰好从外面回来了。

他将手中的机关书放下,努力将风天逸扶上床榻,但还没来得及松手,风天逸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离开。

风天逸凝眼望他良久,眼底流露出一种哀然与不忿,羽还真见他面容悲戚,忙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但得不来半句回应。一时间,心里跟着染上了伤感,眼眶也红了起来。

“天逸,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

风天逸没有回应,一把将羽还真扣入怀中,拥抱的力度大得恨不得将他揉进骨血里,与自己化作一体。

若是可以,他愿舍弃所有带羽还真一起归隐山林,厮守一生,哪怕日子过得清贫。

但只怕风刃,不肯成全。

 

风天逸少见地喝得烂醉如泥,羽还真感到不安极了,心中隐约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裴钰突然前来传达风刃的命令,给他另赐寝宫与宫婢,刻日搬离,那时羽还真便知道他的不安是来自何处了。

皇命不可违,羽还真收拾好行装搬到了新的寝宫清风苑,他以为这是最坏的结果,但却不知道,这只是开始。

隔日,澜州边境传来动乱的消息,风刃派风天逸领兵即日启程,前往边境镇乱。

风天逸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和羽还真道别一声,当羽还真得知他不在宫里时,已是半个月以后的事了。

风天逸不在身边的日子,羽还真倍感寂寥,连话也少了很多。

在后来,风刃曾来清风苑看望过他。那时风刃问他,风天逸怕你在宫里寂寞许一人与你作伴,你意下如何?

在当时羽还真不知怎样回答,他皱了皱眉头,最终没有说话。

但风刃心里却有了主意。

 

三天后,摄政王将雪家庶子羽还真赐婚于人族太子,这消息在澜州一夜间传开了。

羽还真虽在深宫成长,但他的出身本是庶子,再加上羽家早已没落,他何德何能高攀得起?

因此赐婚一事公布以后,澜州一时间流言蜚语四起,人人各执一词。

但赐婚的真相是,在那日试探之后,风刃觉得不能再留羽还真在宫里了。他怕风天逸提出私奔,羽还真会义无反顾跟随到底,两人最终铸成大错。

同样地,他也怕自己一手熬出来的鹰会为了儿女情长,弃了江山。

拱手山河为君一笑,在他看来,这是多么昏庸荒唐的事。他不愿看见风天逸为一己私欲弃了羽族万世基业,成为人人唾弃的一任羽皇。

也不忍羽还真背上千世骂名。

 

 

05

摄政王赐婚如同皇命一出,远嫁到霜城,已相当是尘埃落定的事。

被突然赐婚嫁给人族太子当一个侧妃,羽还真不吵不闹,整天待在清风苑里钻研机关术,仿佛赐婚的并不是他,而是与他同名同姓的人罢了。

这一天夜里,白庭君挑灯夜访清风苑,苑内烛光摇曳,将羽还真一双眼眸映照得目光灼灼。

清风苑四周很安静,两个人相对而坐,谁也不先开口,直到三更钟鼓鸣响,离别之际,白庭君开口问羽还真:“嫁给我不后悔?”

羽还真一怔,眸光有些许迷离。但片刻后,他眼眸中的茫然尽数散去,目光透着坚韧之意。

“摄政王下的旨意,谁都不能违抗。但我相信,他会回来带我走。”

“……”

白庭君知道羽还真口中的他说的是谁,于是把头一点,接着道。

“五天后我会娶你回霜城,我希望他能赶得上。”

羽还真没有回应,然而,待到白庭君离开后,他的眼眸不由自主染上一丝担忧。

在风刃赐婚的时候,曾暗示他这是风天逸的旨意,但他不相信。他知晓风天逸心里的情意,他坚信风天逸不会舍得让他离开,成了别人的妃。

他现在心里唯一担心的是,风天逸能否赶回来。

毕竟,这天下间他能依赖的,只有风天逸一人。

 

 

06

大婚当日,宫里的梅花适逢盛开,或远或近一片淡红,美得摄人心魂。

但遗憾的是,这一日,仍是未听闻风天逸归来的消息。

羽还真自幼长在宫里,出嫁前夕自然是待在清风苑里,所以他不着急换上喜服,一人独坐在书案前,看着案上的渊海天工在走神。

在羽还真晃神间,风刃带着裴钰以及一干捧着贺礼的宫婢来到了清风苑。

“还真。”

“……”羽还真听见喊声回过神来,朝风刃扯出一抹笑来,“风刃叔叔。”

风刃轻轻颔首,回头让宫婢将贺礼放到一旁,随后挥手让所有人全部退下。羽还真安静地看他做完这一切,待到屋里只剩下两人,羽还真才开口。

“今日我便要嫁了,风刃叔叔你可知风天逸他何时回来?”

风刃轻巧地拍了拍他的头,不着边际地回答了一句:“吉时快到了。”

风刃避而不答,羽还真的心情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沉闷起来。随着风刃一声令下,清风苑外等候的宫婢如鱼贯入,赶忙为他换好嫁衣头饰,接着再由风刃亲手交付到白庭君手里。

然后,身穿喜服的两人一同朝风刃跪下,深深一拜,算是礼别。

羽还真由宫婢的搀扶下上了人族的喜轿,从宫殿一路朝着城外远去,风刃负手立于城楼眺目远送,目光深意难测。

羽族的人都说风刃心狠,在这件事上,他确实发挥得淋漓尽致。

但他料想不到的是,风天逸的心比他更狠决。

 

花轿刚出了城门不久,城南一方突然传来了熟悉且浑厚的号角声,一架战车驾风驰来,站在车前的是穿着墨黑战袍的风天逸,他身后紧跟着的是一支由向从灵等人率领的队伍。

风刃睨着眼眸望向风天逸,他缓缓抬起右手,衣袖猛然挥落,声音满是决绝:“来人,给我拦下羽皇!”

一声令下,裴钰迅速组织了一支精兵飞骑,赶在风天逸靠临前一干拦下。

裴钰领兵前来阻挠,风天逸目光阴沉得吓人,他抽出弓弦搭上三箭齐发,矢如流星,混战一触即发。然而两队兵马悬殊,恶战一番,风天逸身上已落下了不少伤,一个不慎便被裴钰擒在掌下。

风刃见大局已定,凝翼而来,风天逸倏地抬起头望向他,声音透着愤怒:“赐婚一事,皇叔早有预谋!”

“你俩今生注定无缘。”

风天逸嘲弄一笑,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就算羽还真是我的劫数那又如何!这辈子,我只要他一人。”

风刃负手而立,在他面前一字一句的说,声音冷得如寒冰:“皇榜已昭告天下,这事回不了头。裴钰,将羽皇带回宫里,不得有误。”

“放开我!”

“……”

“你们松手,还真他还在等我!”

风天逸的嗓音已经暗哑,双掌被细碎的沙石磨出血痕,身上的伤口仍在渗血,与他墨黑的战袍融为一体。

他望着远去的花轿眼眶湿润,挣扎着向前爬去,待到花轿逐渐变成一个小点然后彻底消失不见,那双湛蓝的眸子最后只余下满满凄绝。

若是时光一直停留在从前,那该多好。

他与羽还真不相离,不痛别,长伴身侧两相守。

 

 

07

坐在轿内的羽还真不知外面所发生的事,心里仍盼着风天逸能在半途赶来。

前去霜城路途遥远,羽还真几次将缠在腰间的玉佩卸下放到掌心里把玩。他拥有的这块玉佩是世间独有的一对鸳鸯佩,是风天逸八岁那年送他的礼物,两人各持一半,分别系在腰间,一晃眼,这块玉佩已经陪伴他快十年。

十年,一段不长不短的岁月。羽还真忆起往昔,心里对风天逸的思念更浓了,他将玉佩捧至脸庞来回轻蹭,低声轻念。

“天逸一定会来的。”

羽还真反复低念着这一句,心里坚信风天逸一定会来找自己,决不会任由两人就此分开。

然而,天意难以成全。

轿中的他,不知自己要等的那个人早已来过,并与他相隔越远。


 


最后,送上配图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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