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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八/现代】人质(下)完结章

注:现代都市背景,齐铁嘴=齐恒、张副官=张日山,大量私设出没,人物绝对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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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阅读:【副八/现代】人质(中)



近日来,张日山发觉齐恒对他的态度终于有所回温,虽没有太明显的痕迹,但至少不再像以前那么冷淡,心情好的时候偶尔也会关心他几句。

这对张日山来说,是一种鼓励,他内心迫切地希望能尽快得到齐恒的原谅。然而,他还是心太急了,早几天又把齐恒给气着了。

张日山下意识伸手摸了下那天被砸到的额角,心里有些闷闷的,不就是送了束花到公司里去,需要生气到又一次把花砸到他的头上吗?

绿灯即将跳转,张日山收起回忆缓缓减慢车速停下。在等红灯时,他手肘靠在车窗,指尖抵着额角看向街头,看着街头红白相映成趣,人潮涌动,商店门外摆放着呈塔形的圣诞树,这时他才想起今天是圣诞节。

路上行人双成对,一切看来是那么的温馨恬静,一时间思念蔓延。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距离十二点还有一个小时。待到红灯跳转,他立马发动车子,下一秒车子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往齐恒家的方向飞驰而去。

在来的路上,张日山匆匆买了一份圣诞礼物,他没有留意买了什么,他只需要一个可以见到齐恒的借口而已。

门铃按了好几下,齐恒才打开了门,张日山将手中的礼物往前递去,目光紧扣在他的身上:“喏,礼物。”

齐恒单手扶着门的边沿,瞟了张日山一眼:“不用了,我不过圣诞节,谢谢。”

“你不过我过,反正你收着就对了。”

“……”

两人在门外僵持了半天,齐恒最后还是接过礼物:“礼物我收下,你可以回去了。”

张日山半眯着眼看向齐恒,好一会才说:“不请我进去喝杯热茶吗?今晚特别冷。”

张日山怎会不知齐恒心里打什么主意,但是他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就这样回去他不甘心。

齐恒见拗不过张日山,侧过身子让张日山往屋里走,待到热茶沏好放在桌上,他才瞟了眼张日山一眼:“别耍赖,喝完就给我回去。”

“……”张日山端起热茶喝了一小口,茶香斥满口腔,他唇角微扬,刻意放软了声音:“让我今晚在这里留宿吧,现在回去太冷了。”

齐恒盯着张日山眯缝起眼睛,心里暗骂了一句小混蛋,随后站起身来,把大厅所有灯都熄掉,只留下一盏壁灯亮着就进了房间。

齐恒同意留宿,张日山是欣喜的,但没想到的是,他连一个枕头,一条被子都不给。

张日山摇头一笑,只好缩在沙发将就着睡了。只是待到后半夜时,气温骤然下降,张日山冷得连打数个喷嚏,最终风寒入骨引起感冒发烧了。

睡梦朦胧间张日山感觉有人将他扶起来,动作轻柔地喂他喝下了温水和药,又将他挽扶进温暖的房间里。

身旁是温热的触感,他下意识往热源处靠去,大手一伸直拥入怀中,过了好一会,这种熟悉感让他蓦然醒觉,是谁在为他做着这一切。

张日山半睁开眼睛,用手肘支起身子,盯着闭目酣睡的齐恒看了许久,他多希望这一刻便是永恒。

他重新躺了下去,将齐恒重拥入怀里,目光微微漾动:“如果你能一直在我身边,再大的代价我也愿意。”

“……”

齐恒依旧没有回应,张日山也不介意,他笑了笑,继续说了下去:“在从前,你一直在介意我不当你是兄长,其实不是这样的,只是比起兄长,我更想当你的爱人。”

“……”

十年前,张日山在心里排演过无数次表白的场景,但他没想到,这句埋藏在心底许久的话会是在这样的场合下说出来。

沉默的回应让张日山下意识把手臂的力量又收紧了几分,在他心里,他还幻想过另一种情况。

这段互相折磨的时光终于迎来了结局,齐恒放下了恨意,抛却过往接受了他,他在将来每一天的清晨醒来都能看见齐恒,余生的时光永远有齐恒的足印。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太贪婪,但他依然热烈期待着,只是在后来,他发觉这一切要实现起来远比想象中难。

张日山垂下眼帘,眸光有些低落,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就在他觉得齐恒不会再开口时,他忽然听见齐恒很轻地说了一句话。

那句话轻得微不可闻,但他的内心下意识猛的一震,那是他一直都在期待的三个字。

张日山猛地将齐恒拉了起来,双手紧扣他的肩膀,目光如炬:“你刚才说了什么?”见齐恒目光平静,他又急了几分,“我刚才听得不清楚,我求你再说一次,好不好?”

“……”

闻言,齐恒却挣脱开束缚,背过身子重新躺下,语气平淡地回了一句:“你烧糊涂了。”

仿佛刚才的那一句,只是张日山的幻听。

齐恒紧闭双眼,藏在被子下的手轻颤抖着,他没有勇气当着张日山将那句话再说一次。

那句原谅,不管是一时情动,亦或是一时心软,方才那一刻已耗尽了他体内所有力量。

 

圣诞过后不久就是春节,这个春节张日山还是没有回去张家老宅,而是选择回到和齐恒一起成长的张家过节。

像往年一般在老管家张叔的陪伴下吃完了年夜饭,只不过,张日山觉得今年的年夜格外孤寂,明明灯火依旧,却有种今年不比去年同的感觉。

耳边是老管家在叨絮,张日山举起酒杯像个大孩子一样透过杯中的酒红色去看四周,目光有些恍惚,似是有些醉了,视线从眼前的餐桌略过壁画再到窗台,最后定格在窗外绽放的烟花里。

张日山望着烟花失了神,许久才收回视线:“张叔,你在张家多少年了?”

“快四十年了。”

“等你退休时,我把这宅子送给你吧……”

张叔愣住了,好一会才说话:“小少爷你在说什么胡话。”

张日山抿了一口红酒,神情平静得不像是在说笑:“等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会离开这里,带着一个人,然后一起到国外生活去。”

张叔嗫嚅半天,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他从小就看着张日山长大,他知道这孩子一旦做出了决定就不会再改变,哪怕前方是一条充满波折的路,他也会坚持走到尽头,所有的劝告只会增加他勇往直前的决心。

大年初一那天,张日山吃过早饭就准备回去了,在离开时他忽然停下了脚步给了张叔一个拥抱。张叔轻轻拍了拍张日山的背脊,心中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仿佛张日山这次离开以后就再也不会回来看望他了。


回来后张日山把全副精力投入在工作上,他正在准备着一个计划,一个可能会遭到老张家所有人反对的计划。

张日山打算将手中张氏集团的股份转让出去,他要带齐恒到国外去就得需要一笔充裕的资金来准备两人以后新的生活,他不愿再让齐恒有半点委屈,而是要像当年那样,日子平淡却安稳快乐。

其实,齐恒没有承诺过张日山任何事情,但张日山有信心齐恒一定会答应他,从圣诞节那一夜开始,他的心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一切一定会实现,只是时间长久的问题而已。

忙碌从春节过后一直至今,这一天,齐恒来张日山公司找他了。

齐恒来找张日山没别的事,主要是来送还上次他遗落在家的一些东西,前台小姐询问清楚来意后,将齐恒带到张日山办公室门外的候客区等待。

齐恒用指尖托了下眼镜,从百叶窗中的缝隙中看到,张日山正和两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在谈论着事情,这时,他从抽屉拿出一份文件扔在桌面,坐对面的俩人顿时身躯微震,似乎在害怕。然而张日山神情依旧淡定自若,嘴角轻勾,狭长的眼睛微微眯着,目光锐利得像一支利箭仿佛要穿透人心。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的表情,但齐恒还是本能地握紧了拳,在他印象中,张日山从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

齐恒收回目光,从提着的小袋子里取出一串钥匙,指尖摩挲着上面一个贝壳形状的小饰物,他认得出这是他以前送给张日山的小玩意儿,只是没想到张日山竟然随身携带了那么多年。

手指一直在把玩着这个小饰物,齐恒忽然想起,这个小贝壳里面还可以藏入一张小照片,抱着略忐忑的心情,他偷瞟了紧闭着的门一眼,然后打开了小贝壳。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他再也熟悉不过的照片,那是他和少年时的张日山的合照。

照片上两人亲昵地紧挨在一起,他的笑容轻快爽朗,张日山唇角微微勾起,他在笑看镜头,张日山的目光却是在看向他。

指尖颤抖着抚上照片,看着张日山旧时的面容,有那么一瞬,齐恒鼻子泛酸。

其实他对张日山不全然是恨,抛却复杂如乱麻的情愫,或许还有一点有违伦理的感情在。

只是在过去他们为彼此已烙下太多灼痛的印记,刹那间又有些无措,不知该如何抚平伤口。

齐恒深呼吸一口气,他觉得心在疼,心疼得呼吸都在颤抖,这样的纠缠折磨让他整个人身心疲惫。

他厌倦这样的现状了,内心深处藏匿着的一个念头正在疯狂地冲撞着,它仿佛迫不及待的想挣脱出来,告诉齐恒,有些事情可以结束,可以尝试重新开始。

齐恒扬起头看向天花板,他的思绪在这一刻全乱了,直到张日山办公室的门从里面打开,他才收回发散的思绪。

两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两个男人走了出来,一位脚步匆匆离开,其中一位却停下了脚步,半眯着眼盯着齐恒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目光阴鸷,看向齐恒时眼里还带着一丝算计的光,他的注视让齐恒感到很不舒服,仿佛落入了一个无形的算局中。幸好,这种感觉并没有维持很久,男人在听见张日山的脚步声后马上就离开了。

张日山在收到秘书提醒留言后立马走了出来,在看到齐恒后眼里闪烁着亮光,只是这份喜悦的心情很快就被另一种情绪取代了,张日山像想起什么似的,朝着西服男人离开的方向看去,眉心不自觉拧了一下。

 张日山收回视线,换上一副温和的笑容向齐恒道:“今天你是专程来找我的?”

“算是吧。”齐恒将手中的小袋子递了过去,“还有,圣诞节的时候你把东西落我家了。”

张日山接过小袋子,想到齐恒在这个特别的日子来找他,声音难掩雀跃:“今天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不如我们一起去吃个饭?”

齐恒看了张日山一眼淡淡应了声好,张日山见他痛快地答应了邀请,眼中的光芒又亮了起来,缠绕在心头一整天的烦恼在这刻烟消云散,心情欢快不少。在吩咐秘书几句过后,立马带着齐恒离开了公司。

在吃晚饭时,齐恒不像过去那么沉默用餐,期间也会和张日山谈论几句,在张日山绞尽脑汁想出今晚留宿的理由时,齐恒看穿他的伎俩后也不生气,只是摇头失笑。


天空不知何时下了雪,两人并肩走出餐厅门外时才发现街道已铺上一层雪霜,天空仍在落降着小小晶莹,放眼望去世界像是裹上一层雪白的外衣,在今夜显得特别动人。

张日山让齐恒稍微等他一会,然后转身走进不远处的一家花店,没一会就捧着一束火红的玫瑰走了出来。他将玫瑰递到齐恒面前,笑容带着一丝痞气:“今天是情人节,给个面子,希望这次不要再被砸头了。”

齐恒这下子才恍然醒悟过来,他难得笑了一下:“我不喜欢玫瑰花。”然后在张日山眼中的失望加深前,又伸手接过了花束,淡淡补了句,“以后不要再送了,这次就收下吧。”

齐恒抱着花与张日山沿着街道一路漫步,路上行人稀少,两人独处的时光静谧安好,一切美好得让张日山觉得有点不真实,仿佛置身梦中。

虽一路沉默无言,但他却很满足这份安稳。

他仰头看着雪花从墨蓝的天空轻轻飘落,有些降落在地,有些调皮地飘至他们的发顶和双肩,他不但没有拂去雪花,反而是笑了起来。

齐恒感到好奇,于是问张日山在笑些什么。张日山刻意往齐恒身边走近一些,看向他时眼角含笑:“没什么,忽然间觉得我们要是这样一直走下去,好像就能走到白头了。”

说着,张日山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他看向齐恒,神情真挚:“齐恒,你可不可以原谅我,给我一个和你走到白头的机会?”

齐恒同样缓下了脚步,他转向看向张日山,目光似乎在挣扎。

这一刻张日山再也不怕等,他心里有了前所未有的勇气。

他觉得今天对他而言,将会是特别的日子,他在心中笃信一直所期望的一切都会在今日能得以实现,他能等来深深念念五年的一句话。

齐恒仍在沉默,他的目光激烈漾动着,内心似乎在挣扎。张日山往前踏一步,向他伸去了手,目光坚定且深情:“如果你愿意,余生我都陪你一起。”

张日山所有注意力都紧锁在齐恒身上,任世界再拥挤他这辈子都不打算放开齐恒,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神情有了一丝焦急,眉心微微拧了起来。

他闭上了眼,默默在内心做起了祈祷,

他祈求与齐恒这场十年追逐能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从此以后,在爱的路上没任何阻碍。

然而,命运总爱绕弄世人。

在你越渴望得到一些事物时,它便将你所渴望的一切拉得更远,甚至会残酷地将快要降临的幸福从身边无情剥夺,不论你等候了多久。

齐恒抬起了手,他颤抖着将手向前伸去,在快要覆上张日山的手时,路边忽然停下了一脸面包车,车里冲出一群凶神恶煞手持棍棒的人。

张日山闻声猛地张开了眼,在看到副驾驶座上熟悉的身影时,内心猛地一沉,他没想到对家为了收集张氏集团的股份竟用了下三滥的手段。

“他们要做什么!”

“不要问,快跑!”

张日山抓过齐恒的手立马带领他往闹市区方向跑去,只是雪地湿软,齐恒不小心滑倒了。身后的人正好在这时追了上来,朝齐恒正要挥去一棒,在棍棒快要落到他身上时,张日山却硬生生接下了一击,与后面涌上来的人厮打做一团。

想要向齐恒袭来的人全都被张日山拖住,他几乎是竭尽全力在保护着齐恒,棍棒拳头如雨点不断砸落在他的身上,但他像是感受不到痛楚似的,赤手空拳挥出一击又一击,看得齐恒心惊肉跳,眼眶一下变得深红。

对方人手太多,齐恒担心张日山不是那群恶人的对手正想冲上前去帮忙,却遭到张日山猛然一喝。

“齐恒你快跑,不要管我!”

“……”

齐恒依然摇头,决意要冲上前来,张日山见状,咬牙使出狠劲击退身边几个打手,拖上齐恒拔腿狂奔。

“你为什么还不走!”

“我走了你怎办。”齐恒走到上气不接下气,喘着说道,“你不能有事,我还有一句话没告诉你的。”

张日山听后默默抓紧齐恒的手奔跑,只要跑回闹市区那边那群恶人就不敢乱来了,今天是情人节,大街上谴派不少警察在维持治安,只要跑过眼前的这条道路就安全了。

距离在一点点缩近,眼看着快要越过马路,可张日山哪料想到命运在这个时候跟他开了个玩笑,一个足以让他丧失所有的玩笑。


一辆疑是酒驾的汽车在路上无视了绿灯标示,在路上胡乱开驶,正向两人方向冲撞过去。车前灯刺眼的白光射向齐恒,刺激得他下意识闭上眼,阻断住他的视觉,在这电光火石间,张日山挣脱开齐恒的手,用尽全力将他往旁边推开。

汽车撞上重物的沉闷落地声,路上行人的惊呼声以及紧急的刹车声,一瞬间,所有声音全混在一起,惊得跌坐在地的齐恒脑海一片空白。

看着猩红不断从张日山口耳鼻中涌出,血痕触目惊心,齐恒泪水马上决堤。

他连爬带滚来到张日山身边,将人抱在怀中,颤栗着双手拭去张日山脸上的血迹,声音抖得几乎不成调。

“你不要吓我,你睁开眼看看我,我求你了……”

齐恒被张日山身上浓郁的血腥刺痛了眼,一张脸都是苍白的,他转向四周路人求助,语气不自觉带上了一丝绝望:“我求你们帮我叫救护车,求求你们了!”

原先追赶他们的那群恶人见事情有了意外发展,当下作鸟兽散,只余留好心打120求助的路人还在原地,看着这对未道破心中情意的爱人在做最后的道别。

张日山费力睁开双眼,给齐恒一个安抚的笑,他艰难地抓过齐恒的手,脸上渗出了不少冷汗,仿佛这个动作已经用尽了他所有力气。

“我没事,你别怕。”

这一句话彻底让齐恒红了眼眶,心中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张日山在这时却猛地一声咳嗽,耳鼻紧接着涌出了鲜血,眼睛更是蒙上一层淡淡的鲜红雾色。

张日视线似乎遭到影响,他皱起眉,努力睁着双眼茫然四处张望着,似乎他的世界被谁恶意关上了灯,看不到所有东西,四处都是漆黑一片。

渐渐地,他开始听不见身边的声音了。

“齐恒,我看不见你了,也听不见,你的声音了。”

他开口呼唤着齐恒的名字,尽管是身上疼痛难受,但他仍用尽力气在呼喊着。

更不知,齐恒就在他身边,甚至说出了他一直以来最想听见的话。

我就在你身边守着,我不要你离我而去。

我已经原谅你了,不再恨你了,甚至会尝试去爱你。

很可惜,张日山始终都没听见,到了后来,他感到了一些困乏。那种困乏像是不可抵抗一波波向他袭来,直至将他的意识打败,最后将他的生命吞噬。

齐恒浑然不觉怀抱中的人早已气绝,仍是竭斯底里在重复着那一句,直到张日山的手从他的掌心中骤然滑落,他才哑然失声。

齐恒茫然睁着双眼,看向怀中已停止呼吸张日山,当明白到那双斜长温柔的眼睛再也无法睁开,也不会再向他投来深情的注视时,他终于凄厉哭喊出声。

相互折磨了十多年的爱恨纠缠在这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彻底归零,他们不再是彼此之间囚禁于爱的人质,从前所有桎梏在这一刻终于彻底得到释放。

只可惜,命运残忍地折断了承载他们希望的风帆,相爱,在汪洋中无迹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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